【丹罐】单恋99次(七)

这章史上无敌卡...大概是我写文以来憋的最痛苦的一次了orz

至于是个怎么卡法?.....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

反正就是感觉这里不对、那里不对,改来改去的,甚至有一度想重新再写一个版本...

这一版是我感觉比较合理、可行,我也不会觉得太不对劲的了....

一样看完可以的话留言讲一下一些感受跟猜测,我才能知道效果是否跟我预期的一样...

我才不会说我有一度感觉彷佛在写什么青春文学orz


最后,可能要进入完结倒计时了,完结后大概一样会有个小后记来聊一下这篇~



* * *




赖冠霖:


帮我请上午的假!

回头请你吃好吃的!




看了眼发亮的手机屏幕,顾曦沫神色不变,正握着笔书写的动作却是一顿,泄露了她的心绪变化。



......这么麻烦的吗?



无声在心里叹口气,眸光趋于平静,书写的动作继续,一如看见那则讯息之前。







赖冠霖几乎是用飞奔的打了车赶到机场,几乎把机场里头绕了个遍,却依然不见姜丹尼尔那哥的身影,一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焦急。



又四处找了会,他气喘吁吁支着机场大厅的一根柱子,一时心头悲哀弥漫。



看吧,赖冠霖,继续骗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再如何强调他看淡了,放弃了,最终却还是因为姜丹尼尔一则意料之外的讯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可悲。



第99次了。



然而他还是在乎的要命,执着的连他自己都厌烦。



要走就干脆利落的走,走前还要传讯息给他--



真讨厌。




赖冠霖缓了缓,拿出手机传了条讯息给他,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讯息没有已读,电话也不通。



……难道是已经离开了?



迟疑着走向了大厅出口,赖冠霖想,要是他人已经在飞机上那就更好,省去了这可能会是充满尴尬与难堪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他是在接到的讯息的一两分钟内就做出了反应,分明没思考太多。



姜丹尼尔没道理传了这样一则短讯给他又自己先行搭班机离开。



……莫非是另一种报复?



--别傻了。



赖冠霖轻轻晃了晃头。



他比谁都清楚姜丹尼尔不是这样的人。



慢吞吞的步伐在大厅门口停住,赖冠霖又往回望了一眼,大厅内的人群三三两两,这其中仍然没有他所熟悉的那抹高大身影。



说不清的不安笼罩心头。



赖冠霖清楚自己不该有多余的想法和行为,那只会使原来预定好的发展轨迹出现难以修补的偏差,无端横生枝节,而他完全没有那个必要去做于他并无益处的事。



飞机行驶的轰鸣声在头上响起,赖冠霖抬眼看去,那白色的长型机身越行越远,在蔚蓝的天幕上曳出凝长的烟尘痕迹......直至变作天际的一个小点,再来完全隐没。



原谅我。



他闭上眼,手指不自觉抚上另一只手上戴着的腕表,唇紧紧抿着。



我就是个执迷不悟的傻缺。



再次睁开眼,他轻轻呼了口气,看了眼那只紧贴着他手腕的表,指针依然无声静止,光只是看着都让他心里顿生怪诞之感。



他随便找了辆在机场前道路边停着的空出租车,跟司机说了那很久没碰,讲出口时却依然毫无犹豫,令他心头千万般难言的地址,他倚着椅背看向车窗外一闪而逝的种种,只觉恍如隔世。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的帘子被外头吹进来的风吹的轻轻飘起,屋里没有开灯,阳光照进这不大的房间,在墙上,在木质地板,在房间的每一处角落轮转映照,氛围朦胧中透着股暖。



地上的行李箱就这样摊开,里头的东西大半已然收拾整齐,有几件衣服散落在四周,还有几本原文书跟一些英文手稿--




赖冠霖艰难的用半边身子撑着姜丹尼尔近来这间房时见着的便是这么个情景,一时心头思绪纷杂,却也顾不得许多,缓慢的迈着步子挪到床边,一把把姜丹尼尔放倒在床上,他总算松口气。



绕过半边床走过去把窗子给关上,阻绝了那带着袭人凉意的风,赖冠霖又走到那摊开的行李箱边,蹲下把还没放进箱子里的东西都挨个拿起来端详会又一一整齐摆好,接着他把行李箱阖上连同那些还没放进去的有的没的东西推到墙边,让出点给人活动的空间。



接着他下楼去用了个冰袋,倒了杯热水,再回到房间将冰袋裹上毛巾覆在姜丹尼尔额上,热水置于床头柜上等着放凉。



做完了这一切,赖冠霖一屁股坐在离床边比较近的地板上,仰着头看着姜丹尼尔的侧脸发怔。



他来姜丹尼尔的住处除了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外,真的就只是想碰碰运气来看看罢了,顺着记忆从门边的盆栽里找到了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却在厨房发现坐在餐桌前、趴在桌子上烧晕了的姜丹尼尔,从那有些急促以及散发着不寻常热度的吐息赖冠霖几乎不用摸他的额头就知道他这是烧晕了,一摸额头那滚烫的温度更是让他心头一跳,当即用半边身子撑起他艰难的一步步挪上楼。



他想不明白。



姜丹尼尔好好的发什么烧?



还偏偏是在这种时间点。



无声叹了口气,他一手撑地起身。




……




下了楼来到厨房,他手放在冰箱门上头却迟迟不打开,寻思着该煮什么比较好下胃。



想了会,前阵子才刚生过病的他自是清楚生病期间吃什么都吃不出味道来,还是清淡点的白粥吧。



这么想着,脚稍动,他正想拉开冰箱门,耳朵却敏感的捕捉到细微的颗粒滚动声,动作随之一顿,他迟疑的转过头朝地上看去,视线梭寻着那可能被自己的脚给踢到而发出细微滚动声的可疑物。



视线所及之处空无一物,赖冠霖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这间屋子太过静寂的氛围导致他过于敏感出现了幻听。



就在此时,眼前餐桌的桌脚似有一点白若隐若现。



赖冠霖蹲下身,手往桌脚后探去,摸到了个小小的、光滑的东西,拿到眼前一看却令他不禁蹙起眉头。



手上捏着的东西就像是他之前生病时会吃的那种的口服碇一般,有着苍白冰冷的光滑质地。



站起身,视线直面餐桌,上头放着的,被他忽视许久的药盒子跟一杯凉白开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拿起来仔细的正反两面端详了会,再把盒子里的内容物全倒出来,盯着看了会,赖冠霖蹙起了眉头。



如果是事出突然吃这种退烧药跟药局的感冒成药他还可以理解,但看这用量跟盒子上写的数量,很明显姜丹尼尔这病生的有段时间了,还不去看医生一直这样自虐般的吞药……



他是真的不懂姜丹尼尔在想些什么了。



眼不见心不烦,他干脆把药盒子随手丢入一边的垃圾桶里便打开冰箱寻找需要的食材。



谁料,才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情景便让他头不由隐隐作疼。



冰箱里头空荡荡的,除了放了几瓶水跟易拉罐啤酒之外便再无其他多余的东西。



难不成平时他都在外面解决三餐?



拿起那几罐啤酒之中的一瓶,才拿起看一眼他便有些无言的放了回去。



……水蜜桃味啤酒,有你的。



看来只能出去买了。



这么想着他回到楼上姜丹尼尔的房间,想着先看一下他的情况再视情形看要不要留张纸条叮嘱及告知去向……



来到床边蹲下身,瞥了一眼床上之人仍旧双眸紧闭没有苏醒迹象,赖冠霖便不再分神转而开始在背包里东翻西找自己的钱包。



当他手撑在床边想站起身时却不期然被一股力道大力抓住,他一时吃疼没反应过来往床铺跌,一脚单膝压在上头,两手手肘支着床板──



最令他心惊肉跳的是,此时与他视线对上的那双太过深邃的眸子,里头的情绪苍白的近乎透明。



他这才意识到两人距离之近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地步,奈何手腕还被人紧紧抓着,罪魁祸首此时正意欲不明的紧盯着他,叫赖冠霖心内忐忑不安。




“…能先放开我吗?”



赖冠霖别过眼眸不去看他,面无表情的说着,声音里却有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轻颤。




“你…” 他微微瞇起眸子,似想看清他的样貌。



赖冠霖正想开口,却见他似不堪负重似的又缓缓的阖上了眼帘,那紧紧箍着他的力道似有松动。



看着眼前之人沉静的脸庞,赖冠霖不由怔然,心底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悄悄渗出……



他抬起了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轻轻放在了那人的脸颊,轻触的那瞬间他分明察觉到了手指的轻颤,动作悄然一滞,闭了闭眼,他终是选择了放纵。



眼睛、鼻梁、嘴唇……



这个人有那么多让他留恋不舍的地方,他就是他执着至今的唯一理由。



回忆悉数涌上心头,那些开心的、难过的、痛苦的、挣扎的……从少不更事到成熟懂事,在这其

中,青春是一段很长的跨度,而姜丹尼尔……



就是赖冠霖青春仅有的全部。



当陪伴成了日常,执着变作一种习惯,再想戒掉已然没有可能。



手指停留在那柔软的唇上,眼睫不自制的轻轻颤抖,眸子里光影辗转,冥冥中彷佛有什么牵引着他,他似失了神般,缓缓凑近──



恍惚中,唇瓣所贴是他所不曾感受过的两瓣柔软清淡,他闭上了眼。



最后一次。



这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选择放纵自己,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再睁开双眸之时,眸光颤动,情感悉数散去,徒留余温。



“再见。”



他轻声道,不知是说给仍深陷沉睡的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箍着手腕的力道不知何时已完全松开,赖冠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手抽离,再无犹豫的起身,干脆利落背上了背包。



他在姜丹尼尔住处附近绕了会才终于买到碗粥,顺便去药局买了退热贴,回到屋子里仍是一片难言的静谧,他给姜丹尼尔贴了退热贴,再把粥留在楼下的餐厅桌子上,留了张便条便离开了。





** *




叩叩。



是手指轻敲桌子的声响。



赖冠霖缓缓睁开眼,睡眼朦胧的抬眼看向来人。




“放学了。”



说着,她把一迭装订好的纸张放在他面前。



“今天上课的笔记复印。”



“唔…谢谢。”赖冠霖直起了身,揉了揉眼,拿过那份笔记。




“……你有想过你将来要做什么吗?”



她静静看着他,半晌,她问。



赖冠霖翻着笔记的动作一顿。



这是他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一直以来,他都是追随着姜丹尼尔的步伐在前进,他从未想过自己要的是什么,总想着要离那个人再近、再近一些……



当初在选填志愿时,他连思考都没有就选了跟姜丹尼尔一样的学校、一样的科系。



现在想来,他的想法实在天真的可怕。



没有自我到了极点。



“我嘛……还没想好。”短暂的停顿后,他才抬头朝她勉强朝她一笑老实的回答,接着他又问:“那妳呢?”



“我…虽然还不太确定,但方向大致决定好了。”



会这么说就代表顾曦沫心里的目标已经确定了八九成,赖冠霖也明白但体贴的选择不戳破。



对于校系的选择大概是顾曦沫这辈子做过最不符合她乖学生作风的一件事了。



单亲,有个望女成凰,希望她以学医为己志的母亲……顾曦沫在人生中最重要的岔路口却选择了与之完全相反的一条道路。



事实上光是她会跟赖冠霖在一个班就证明了她从一开始的打算就跟她母亲不一样。



思及此,赖冠霖心上一动,朝她抿唇一笑。



“那我们一起加油。都要朝自己理想的目标前进。”



她一怔,然后有抹笑浅浅的在唇边绽开。



“……嗯。”






也许我们都在青春里学着成长,即便满身是伤,也毫不畏惧。









模糊的光影中,似有谁在他耳边轻语,那个人唇瓣的触感如绒絮般柔软,他却始终看不清他的容貌。



“再见。”



伴随著轻轻落下的话语的是唇上骤然消失的温度。




──不要走。



他着急的想吶喊出声,却奈何黑暗吞没了他,一切再次化作虚无。





......



『把粥热了吃。


P.S记得去看医生,药帮你丢垃圾桶了。』



把黏在餐桌上的便贴撕下来,上头的内容跟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字迹瞬间让还有些不清醒的姜丹尼尔睡意全都没了。



他在看到这张便贴前都还带着一种“貌似一觉睡到错过班机”的错觉,而在看到后则是彻底清醒了。



他最后的记忆分明是因为烧的太严重了在厨房想吃点药来着,但之后……全都没印象了,醒来就在房间的床上……



他像是这时才意识道额头有个软乎的东西贴着,拿了下来才发现是退热贴……又摸了摸额头,没那么烫了,他感觉也比之前好了许多没那么难受。



能做到这种地步的人,姜丹尼尔想都不用想,心头已经自动浮现一个人的名字。



是了,是他发了讯息要赖冠霖来机场送他,那时他是在收拾行李,他记的很清楚,从他的住处到机场不用半小时,不然他也不会在那时候就发讯息……然而最后他却意外烧晕在自己家,错过了班机,说出去也不怕笑死人。



……那么,赖冠霖又为什么会跑来他的住处?



如果他在机场找不到人,难道不是应该先回去学校上课吗?



模糊的画面与声音在脑海里一闪而逝,快得他几乎无法捕捉,但心里的预感告诉他那无意中被他遗忘的种种似乎可以把眼前这匪夷所思的一切串连起来──



那么,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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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短髮美爆了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