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罐】单恋99次(二)
嗯好,我爆字数了(谜之微笑
这篇之前卡到爆,为剧情跟人设还有人物关系整个苦恼到不行,迟迟无法下笔,然后现在爆字数了...(捂脸
其实该怎么说,算是越写越比较有点头绪,这章写完我真的有比较抓到了我所预期的、想表达出来的东西,只是不知道之后能不能好好的完整的表达出来传达给各位...所以!留言很重要阿各位小夥伴!QQ上章我就是因为好几个小伙伴的留言有了新的启发,完全戳中我没注意到的盲点!
拜托各位看完有什么感觉就直接留言说出来让我知道,这样我才知道后续该怎么更好的去做改动,像是剧情走向、呈现方式...等的,总之,就是这样啦!希望你们别嫌这篇太长了呜呜呜呜我也没料到的......
前文链结:(1)
* * *
“哥,你知道的吧?”
“嗯?知道什么?”
总是这样的。
姜丹尼尔永远都是那样的狡猾。
赖冠霖一直都清楚。
最初的最初,是他不给两人留一点馀地,生生逼得姜丹尼尔不得不出国以远离他。
......
又梦到了。
阳光透著微微浮动的窗帘细碎的洒进房间内,赖冠霖顶著一头乱糟糟的发系著校服衬衫的钮扣,裤子也没穿好连皮带都没扣上,還松垮垮的套在腿上,就一句话--乱七八糟。
好不容易把穿著打理好,用梳子理顺了发,赖冠霖满意的看著镜中自己一脸顺毛乖学生样,又拿过了一边床头柜上的腕表戴上,赖冠霖下了楼跟坐在沙发上看著晨间新闻的赖妈打过招呼后就准备出门。
谁料,才刚穿好鞋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情景就让他僵著脸下意识的关上了门,有些气急败坏的来到沙发旁质问赖妈:“妈,是不是你告诉丹尼尔哥我都这个时间点出门的?!”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赖冠霖连续一个礼拜多提早起床准备,那么努力的避著姜丹尼尔来接他的时间点--终究还是在今天破了功。
“有什么关系?你莫名其妙躲著你尼尔哥我都还没问怎么回事呢!” 赖妈翻了个白眼,完全没点当妈的自觉。
赖冠霖严重怀疑自己就是充话费送的,不然怎的有这种不靠谱的妈呀?
但再怎么怀疑人生,他还是不情不愿的再次打开了那扇彷佛通向地狱的门,姜丹尼尔仍跟他方才打开门时看见的一样,靠著墙、头低垂著一点一点的,一脸睡眠不足、迷迷糊糊的样子,那台单车就停在他旁边。
赖冠霖只得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抓著他肩膀摇了摇:“丹尼尔哥--”
这一摇直接把姜丹尼尔给摇清醒了,他看著面前的赖冠霖,有些怔愣,似还反应不过来。
赖冠霖动了动唇,似想说些什么,手腕却突然被抓住,姜丹尼尔略显激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总算等到你了,冠霖!”
赖冠霖默了会,不著痕迹的抽出了手,然后略带复杂的目光看向了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姜丹尼尔似毫不在意一笑,也不回答他的问题,“以后可别这样了,如果有哪里哥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直接说就是了--”
赖冠霖却是有些感到好笑的打断了他:“你觉得我是在闹脾气?”
“哥,我是认真的。”
“不是你做得不好,我也没有生气。”
“那、为什么...?”
对上姜丹尼尔充满不解的视线,赖冠霖唇一抿。
“如果你不能明白,那我就现在说清楚。”
“我只是觉得,每天这样接送我上下学会占用你很多时间,更何况我也已经小了,不需要你这样照顾。早餐我能自己买,书能自己读,学校我也能自己去。”
“就算丹尼尔哥不在乎自己的时间被我占掉,难道我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做?”
“我早就不是那个跟屁虫赖冠霖了,不能一直赖著哥不放。相信哥你能理解的吧?”
姜丹尼尔想说他不能。
他不能明白。
不过一天的时间赖冠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而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暂时的,赖冠霖一定又跟以往一样不知缘由的闹了脾气,所以那天那些话他没有当回事,当赖冠霖开始躲著他,他也一昧的认为他一定撑不了几天,在连续两天来接赖冠霖都被赖妈告知他早出门时他也只是好脾气的笑笑,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来接赖冠霖,只以为再过几天赖冠霖就会气呼呼的跑来质问他为什么没来他家门口等他。
但当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他才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每每在学校遇著了赖冠霖他也只是态度不咸不淡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没有解释,没有他所以为的赌气面孔,一切平静的令他没来由的感到心慌。
不等姜丹尼尔说些什么,赖冠霖直起身,走向了一边的单车:“今天就算了,我们该走了。”
但走到车子边站著等了会,后边却仍是没动静,赖冠霖一脸疑问的转过了身,姜丹尼尔仍维持靠坐著墙的姿势,那瞬间目光相对,赖冠霖的心却是漏跳了一拍。
眼前之人脸上的无助堂皇是那样的显著,如此轻易的钳住了他的心,无法言明的难受自心口发散开来蔓延到四肢百骸,迟来的歉疚如潮水般自心头涌上。
也许他只顾著自己,却忘了顾及姜丹尼尔的感受。
多年来的习惯与认知一夕间被另一人单方面告知终止,并且被全盘否定,他想任谁大概都没办法马上接受,更何况是总是视他如亲弟,把关心他、照顾他融入十多年的日常里的姜丹尼尔。
但他又何尝想这样呢?
从以前到现在,姜丹尼尔总是这样,每当自己想狠下心时就露出这副彷佛被抛弃的表情,无辜可怜得好似他才是那个被伤害的人,叫他总是束手无策。
可是凭什么呢?
他遭了那么多次罪,一遍又一遍的在看不见希望的轮回里做著无望的挣扎,姜丹尼尔现在露出这副表情又是为的什么?
是啊,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理所应当为他现在做出的行为感到委屈。
但赖冠霖经受过那么多次的委屈,那么多次的折磨,这次他为什么还要迁就于他?
更何况,要论狠心,他比不得姜丹尼尔。
赖冠霖很清楚,一时的不忍心换来的只會是几年后注定的心碎。
所以,他只能强迫自己戴上冷酷的面具,面无表情的,再一次出声提醒姜丹尼尔:
“丹尼尔哥,我们该走了。”
这次姜丹尼尔终于不再毫无回应,定定的看了他一会,受伤的目光彷若化作实质,在赖冠霖心上割出道浅浅的口子,不深,却足以让他感到不自在。
然后,他轻轻应了声,起身,朝他伸出了手,在赖冠霖朝他投去询问的视线时,自嘲似的笑了:“这才没多久而已,霖霖你连书包都不记得要给我了?”
赖冠霖神情一顿,有些迟疑的取下斜背书包递给他,这才道了声歉。
两人一路无话的到了学校,赖冠霖接过自己的书包,在走之前又想了想,还是对姜丹尼尔开了口:“丹尼尔哥,我知道你可能一时很难接受,但我刚才讲的话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想过以后也许你就能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当然,这也并不代表我跟哥你就因此疏远了,我只是不想耽误哥罢了。”
“那么,我先去上课了,再见。”
赖冠霖此时竟有些不敢看姜丹尼尔的脸,他怕又会看到什么让自己受到影响的东西,只得匆匆说了声再见便转身离去。
看著赖冠霖渐行渐远的身影,姜丹尼尔低下头,脚轻轻踢了踢地面的小石子。
如果一切已定,那么就只能接受事实。
这是姜丹尼尔自小时父亲因交通事故去世后得知的道理。
所以母亲再婚后他很平静的就接受了突然间多出来的继父。
所以在母亲说他继父不能接受她把他带过去,但他们会每个月寄生活费给他时他也很平静的就接受了。
他一直都清楚哭闹不能改变什么。
没办法挽回父亲的生命,更没办法阻止母亲抛下他。
既然如此,那何不安静的接受既定的结局?
而现在赖冠霖告诉他,他不是小孩子了,没有再赖著他的必要。
似乎又一次的,他面临了相似的情境。
此時赖冠霖离去的身影似乎与当年母亲托著行李箱离开的背影重叠在一起,令姜丹尼尔有些难受。
他仍然记得,他第一次遇见赖冠霖就丢脸的抱著他哭了出来。
那是个安静极了的夜晚,那时的他才初二,在朋友的引诱下第一次碰了酒,第一次喝酒量难免浅,喝了几杯就不行了,他还偏不让人送硬要自己回去,结果醉倒在路边,边上刚好是赖冠霖他家门口,恰在那时他那许久不连系的妈打了通电话给他,早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他接起了电话,也听不清他妈说了些什么迷糊应了几声就挂了,开始望著夜空发呆。
“你在这做什么呀?”
也就在那时候,还小小只的赖冠霖出现在他身旁,蹲著身子,粉嫩的小脸上满是纯真与好奇,声音稚嫩清甜。
姜丹尼尔把呆滞的目光转向他,望著他好一会,然后猛的就抱住了他,开始抽咽,接著越渐大声的哭了出来。
吓得还只是小孩子的赖冠霖慌乱的不停喊妈妈,原本只是打算带赖冠霖在小区附近散散步一会的赖妈怎么没想到不过是先让赖冠霖出来自己回房间拿个东西晚了点出来就见著了这副情景。
那个晚上他在赖冠霖家住下,赖妈还煮了碗醒酒汤给他,让赖冠霖看好他就下楼去便利店买了套男士衣物跟内衣裤,期间赖冠霖拉著他叨叨絮絮的说了很多事情,也问了他很多问题,幸而赖妈及时回来,不然他原本因喝了酒而有些晕疼的头只会更晕更疼。
但从此他的人生里多出了个叫赖冠霖的小麻烦精,喜欢黏著他,老是牵著他的手晃呀晃的,笑出甜甜的酒窝,一遍又一遍叫著哥,总让他的心不由自主跟著融化,充斥著暖洋洋的气息,叫他贪恋不已。
赖冠霖俨然已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自觉的他就是想照顾赖冠霖、想对他好,想看他开心的笑著,想就这样一直牵著他的手走下去...两人间的连结之紧密是他以前也未曾想过的,直到赖冠霖选择断开这层连结之前他都一直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原来......不是这样吗?
他没有办法再像以往那般从容冷静的接受又一次被抛下的现实。
他的冠霖,终究是长大了。
......
“诶,冠霖呀,咱们去看篮球赛呗?”
午休时间,同桌兼死党柳善皓湊过来,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道。
“下节什么?”赖冠霖只是瞥了他一眼,继续写著作业本。
柳善皓心里一喜,心知有搞头,于是忙欢天喜地的道:“是你最讨厌的化学呀冠霖大大!”
“那行,我们去看比赛吧。” 一听是化学,赖冠霖答应的那叫一个乾脆爽快。
当在球场见著姜丹尼尔时赖冠霖并不讶异,也没有要回避的打算,虽说姜丹尼尔进入校篮球队只是打好玩的,但好歹也算正式编制球员,球技也还算不错,这种校际比赛会看见他在场上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也许他翘掉化学陪柳善皓来看比赛也是出于心底的那一点无法宣诸于口的私心吧。
坐在看台第一排,赖冠霖环顾了眼场内,来看比赛的学生不少,而且看那人数三三两两的应该大多是他们俩一样翘了课不然就是随便让人找藉口帮请了节假。
“我们是这节结束就走对吧?” 赖冠霖一脸漫不经心的问著身旁的柳善皓。
“不是阿,我们要在这待到放学的,一节课哪够看啊?” 柳善皓一脸莫名。
“......柳善皓,你又诓我。” 默了会,他才有些咬牙切齿的开了口,赖冠霖真觉摊上柳善皓这货也是没辄了,“你是想拖我一起跟你被死当就是了?”
“那啥,不是有句话说好兄弟有难同当嘛!” 柳善皓笑出一口白灿灿的牙。
“去死!” 赖冠霖装腔作势的踢了他一脚被柳善皓笑嘻嘻的轻易躲过。
“喂,丹尼尔!”
姜丹尼尔一瞬回神,队友丢过来的球早已咚咚落地弹远,他不好意思的向队友道了声歉,再次进入状态。
方才赖冠霖跟柳善皓打闹的情景却又再一次的浮现于脑海,扰乱他的心神。
说实在的,他没料到会在这看到赖冠霖。
尤其他又是以那样若无其事、悠然自得的姿态猝不及防的闯进他视野里,说不上的气闷跟难受盘据心头,叫他几欲喘不过气。
就好像从始至终在乎的人一直都只有他,而另一个人却毫不在意的一脚踩碎他所有的期冀跟希望。
姜丹尼尔只是觉得,如果没了这多年来的习惯维系两人间的关系,也许他跟赖冠霖之间就什么都不是了。
毕竟,除此之外,他跟赖冠霖的日常生活如果不刻意约出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交集的。
在学校时就更别说了,两人不同年级、不同栋楼,毫无巧遇的机率可言,偶尔赖冠霖还是会约他出来一起吃中饭,但真的就只是偶尔。
姜丹尼尔不想承认自己在害怕。
害怕他跟赖冠霖会真的因此而渐行渐远,害怕赖冠霖会像他父母一样,在他還没有准备好时离他而去。
这次他准确的接住了球,转过身一个后仰跳投,球“当”的进了框,接著他跟队友说了声便走到一边的休息区坐下,拧开水瓶的盖子灌了口水,试图平复烦躁难安的内心。
今天早上赖冠霖跟他道别后,他也如他所说的仔细的想过了,他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也根本没有理由拒绝这样子为自己好的提议--虽然赖冠霖已经单方面替他做了决定--姜丹尼尔想自己也许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跟适应,当然,这样的想法在刚才又一次见著赖冠霖时瞬间崩解。
狗屁的需要时间消化--再给他几个月,甚至是几年的时间他都消化不了。
那他还能怎么办?
他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平静的接受已定的结果似乎是他所能选择的唯一一条路。
......
姜丹尼尔带领著球队比分大幅度超越敌队,全场气氛沸腾、热烈无比,呼喊声此起彼落,赖冠霖也专心投入比赛战况中,在又一小节结束时呼了口气,恰在此时,外头响起的钟声隐隐传进他耳里,他大概算了下時间,现在响起的这个应该是放学钟声。
果不其然,在对手换了个学校后,第一节开始没多久场内的人就陆续多了起来,且对手学校跟上一场的实力完全是不同级别,可以说是甲组对手中相当不好对付的。
哨声响毕,上半场结束,赖冠霖不禁要感叹姜丹尼尔那主控全场的气势跟带球节奏,节奏完全掌控在他们那队,并且在应对方式上面更是完全的实干派,不失技巧却又总是充满野性力度,在某些时候更是不吝于耍些小手段不著痕迹的技巧性犯规。
姜丹尼尔平时总是一副邻家大哥哥的形象,温柔阳光,想来谁也料不到他是会在球场上使小手段的人--每每对方球员气急败坏的要求暂停,向裁判指责姜丹尼尔如何如何,姜丹尼尔却老是露出那副无辜的神情,一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样子,赖冠霖就止不住想笑。
那副模样,著实让他感到一阵熟悉的温暖。
是他许久不曾见过的,年少的姜丹尼尔特有的狡黠。
他想,如果当时他可以理智一点,不要被情感左右了自己的选择,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本该可以延续下去的美好......他的后来,他跟姜丹尼尔的结局,也许就不会那么让他感到痛苦了。
他经历过那么多次重生,却唯有那一次的冲动使然始终存在于他从不曾回去过的高中时代尾声,于是后来的一切便都成了不可逆。
但现在不一样,很多事情都还没发生,他可以改变的有很多、很多。
若是不曾抛却自尊,将自己的情感赤裸裸的袒露在他面前,若不曾卑微的低到尘埃里祈求他接受自己的情感,在姜丹尼尔带著那个女孩回来时,他便不会有一腔真情全被践踏殆尽的苦痛。
在见著那女孩时赖冠霖哪还有不明白的--
不过都是他自找的罢了。
下半场比赛赖冠霖并没有很专心,几乎是全程陷入自己的思绪中,视线漫不经心的追随著场上姜丹尼尔的身影,全无关注比分的心思。
比赛结束的哨声响起,比分可以说是大幅度拉开差距,毫无悬念的胜利。
一阵欢声雷动过后,学生们开始三三两两的离开了,人慢慢开始减少,赖冠霖起身拍了拍柳善皓正想说该走了,却被柳善皓一把拽住手腕被迫坐回原位。
“你干嘛?比赛都结束了--” 赖冠霖一脸莫名。
“诶诶,你看,那好像是咱校花许纯诶!”
赖冠霖顺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随即视线一顿,柳善皓兴奋到极点的声音再度响起,还抓著他手臂晃了晃。
“你看到没,她正往丹尼尔哥的方向走呢,手里好像还拿著个什么--哇哇,那好像是条毛巾!不会吧,难道说......”
“无聊,你不走我还要走呢!继续八卦去吧你!”
一脸不耐的把柳善皓抓著自己手臂的爪子拿开,赖冠霖站起身就往一边的出口走。
“诶等等我!冠霖你怎么能这么冷酷无情的抛下我!QAQ”
另一边,队友们打趣完就一个个的都离开了,独留姜丹尼尔跟那名叫许纯的女孩子在原地。
没有接女孩递过来的毛巾,姜丹尼尔只是一如既往的露出抹亲和的微笑:“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语气自然的好似没看见女孩眼里的那抹羞怯跟小心翼翼。
“你...不知道吗?” 女孩咬了咬唇。
姜丹尼尔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只觉了无趣味,正想著直接开口断了她的念想,馀光一瞥却是捕捉到了赖冠霖跟柳善皓一前一后离去的身影。
这时候才离开,说明他刚才应该也看见了女孩向他走过来。
说不上是怀著什么样的心思,他笑著开了口,吐出与方才所想截然不同的话语--
“你喜欢我?”
......
步伐急促的出了体育场馆,赖冠霖才放慢了脚步,等后头的柳善皓跟上。
曝晒在刺人的阳光下,赖冠霖微眯了眯眼,心头一时心绪纷乱。
他没想到自己竟会忘了这桩。
高中时期,校花许纯就是在校际篮球比赛结束时向姜丹尼尔告的白。
当然了,在记忆没出错的情形下,赖冠霖不用留下也能知道结果--姜丹尼尔最后答应了。
这个消息可谓核弹级别,在整个校园炸开了锅,学校论坛也因此到处都充斥著有关两人交往的帖子。
而在那时,他因为姜丹尼尔跟许纯交往气得不行,跑去无理取闹的质问了一通,姜丹尼尔却始终好脾气的跟他打著太极,一点都没有要跟他解释的意思,于是赖冠霖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那段时间时常可以在早上看到他冷著脸硬是不搭姜丹尼尔的单车,而姜丹尼尔只是无奈笑著牵著单车跟在他身后,到了学校后也不忘把早餐递给他,一如以往那般笑著跟他道别。
他所有赌气般的作为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半点气力都使不出来,毫无效用,最终他仍是最先败下阵来,挫败而沮丧的接受了姜丹尼尔跟许纯交往的事实,只是那之后他一直都是闷闷不乐,有气无力的状态,原本就处在中游的成绩更是掉落迅速。
这才终于引得姜丹尼尔又是担忧又是愧疚的跟他道了歉,对他好一通安抚,没过几天便主动向许纯提出了分手。
现在回想起来,赖冠霖只觉那时的自己霸道幼稚的就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子,自己想要的便只能为自己所有,其他人都碰不得,处处限制姜丹尼尔。
也难怪姜丹尼尔会为了远离他出国进修,可不是吗,谁会喜欢被一个这么不懂事、占有欲强,还偏偏黏人得很的小孩子缠著不放?
所以他再不会像之前那般无理取闹了,姜丹尼尔要跟许纯交往,他祝福便是。
只是不知道这次没有了他从中作梗,这两人能走多久,而最后跟姜丹尼尔论及婚嫁的还会不会是最后那位。
“诶冠霖,可是我真的很好奇许纯那厮究竟想做什么诶--”
柳善皓跟了上来,与他并肩走在一块,一脸可惜的又开始在他耳边念叨。
“不就是要告白,有很难理解吗?” 赖冠霖斜睨了他一眼,真心怀疑这位同学的智商是不是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降了一个点。
“真的喔?!也许只是单纯想给他递个毛巾啊?”
“......”
赖冠霖决心不再理会这个又不自觉秀了情商下限的傻逼。
......
女孩露出惊讶的神情,似是在讶异他这么直接的挑明,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又是羞涩又是忐忑的点了点头,看向他的目光中带了点期望,又像是害怕落空的胆怯。
姜丹尼尔一阵恍惚,只觉得那像极了他被赖冠霖劝说过后的自己--抱持著渺茫得几近不可能的希望,期望著对方能回头看自己一眼。
一阵沉默过后,在女孩越渐变得不安的注视下,他才又扬起笑容,声音低而缓,却是令女孩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我想,我们可以尝试交往看看。”
TBC.
那个呀,我想先澄清一点,丹尼现在根本就没察觉自己对奶罐是什么心思喔喔喔喔希望有的小伙伴别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