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章只能算是开胃？
之后才要上主菜呢哼哼哼……(可以好好说话吗

好啦总之就是重头戏在后面，这章码的不是太好，删删改改很多次，所以昨天才没发的。

是说偶开学了(´;ω;`)这样你们造了吗？

要想念我发的糖喔…暑假可以日更，开学就是尽量抽时间了…

◇◇◇

晚上姜丹尼尔去找赖冠霖时，赖冠霖正坐在床上，神情专注的看着书。

“在看什么？”

姜丹尼尔头靠了过来，一脸好奇的跟他挤一块看书。

赖冠霖无言的瞥了他一眼，往旁边挪了挪，让出点位置给他，顺便把书阖上。

“不看了？”

“你来就是有事情要讲吧？”

“就不能是单纯来看看你吗……”

姜丹尼尔有些不高兴的嘀咕着。

“你明天不是要走了吗，所以今天就是想跟你多待会时间……” 这样说着，姜丹尼尔似有些害臊的摸了摸后颈。

赖冠霖动了动唇，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何好。

……这人还真对他上心了？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自从一得知眼前这人就是传闻中那连他们组织都需要忌惮的姜丹尼尔，在联想到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都觉得自己没眼看眼前这人了。

“……我不走了。”

姜但尼尔霎时愣住。

“你……说了什么？”

“我说——”

赖冠霖神情认真。

“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

彷若被乐透砸中般，姜丹尼尔竟然不自觉傻笑了起来，还情不自禁的抱住了赖冠霖——

“小猫咪，我很高兴。”

“——真的。”

他低低的笑声带着藏不住的愉悦，唇吐出的阵阵热气呼在赖冠霖耳畔，令他耳根不自觉窜红，就连脸颊都彷彿有了热度，令他内心也跟着感到一阵不知所以然的滚烫与羞怯。

但伴随着这些而来的是那自跟黄旼炫谈过话后就一直横亘在心头的不安。

……这样做真的好吗？

知道他要留下，姜丹尼尔的喜悦藏都藏不住，若有那么一天，他知道了他的真实目的……

手下意识紧揪住姜丹尼尔的衬衫衣袖，赖冠霖逼迫自己别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这都是为了组织好。

他只能这样告诉自己。

◇◇◇

一小时前——

“我跟组织谈过了。”

“结果怎么样？”赖冠霖有些忐忑。

“冠霖，对不住了。”

黄旼炫叹了口气。

“你可能要继续留在这了。”

“……留在这？”赖冠霖一脸懵，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我跟S说了你的情形，结果他们知道带你回来的是姜丹尼尔后就改了主意，他们打算让你继续留在这，利用你是姜丹尼尔带回来的人这比起我或其他人都还可以更好接近他的的身分，看能不能知道些关于Z的内部重要情报，或得知跟政府、国家机构有关的机密，总之就是留下来，好好跟着姜丹尼尔，时不时传回些对组织有利的情报跟文件。”

“那…什么时候可以回去？”赖冠霖抿了抿唇，心头思绪纷杂。

“最近S跟Y国的另一个合作组织T有一笔数目不小的枪械走私交易，据点在N国一个乡间小镇，但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现在Z已经锁定我们了，就等我们一有动作来个一次收网，据线人透露他们已经在好几个可能的地点撒网了，目前S跟T正在收集撒网地点的详细情报，N国那个乡下小镇确定是不行了，其他地方还在确认。”

黄旼炫靠着墙，看起来有点疲倦。

“而你的情况正好符合此时S的需求，他们现在很需要你从姜丹尼尔那里套出关于撒网地点的情报。”

赖冠霖怔然。

这是要他欺骗甚至是利用姜丹尼尔的意思吗？

“冠霖，你知道…我已经在这待了四、五年有了，好不容易换取了这组织里的人的一点点信任，唯独姜丹尼尔始终是无法太过接近的一道壁垒，他拒绝任何别有目的的人太过接近，他身边都是从一开始就跟着他到现在的人，譬如说金在奂，又譬如说长期被外派的裴珍映，没有任何人插手的余地——”

这样说着，黄旼炫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这点你可以看出来姜丹尼尔这人要的是绝对的信任与忠诚，像我这样半途加入的不被怀疑就已经很不错了。”

黄旼炫突然顿了顿，“——但你不一样，冠霖。”

“……是吗？”赖冠霖有些恍惚。

“我从没见过姜丹尼尔对除了身边的亲信以外的人毫无设防又或者和颜悦色，然而，光只是听金在奂讲都能清楚感受得出他对你的特别。”

黄旼炫站起了身，“好了，我不能在这待太久，该讲的都讲了，很抱歉拖你下水了，冠霖。当然，之后我也会从旁协助你。你伤应该还没好吧？快休息吧，不吵你了。”

关门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房间内似留有余音，赖冠霖仍陷在恍惚的思绪中，回不过神。

他下了床，光着脚缓步走到开着的窗边，夜空中稀疏的星点一点点闪烁着，月光澄明，唯心绪混沌。

似有微风轻拂，他闭上了双眼，任头发被轻吹微微翘起，几缕发丝悠悠晃荡着。

做吧。

这都是为了组织好。

无声的静谧中，他轻悄悄的这样对自己说。

◇◇◇

“小猫咪，你跟黄旼炫是什么关係？”

在赖冠霖伤口復原的差不多，移出医疗组的倒数前几天，姜丹尼尔又一次来看他时，终于憋不住把压在心头数时日，令他在意非常的那个问题问出了口。

赖冠霖的身子僵了僵。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跟黄旼炫认识？

不等赖冠霖回应，姜丹尼尔又面有不忿的开了口。

“你老实告诉我，你留下来是不是也是为了他？”

“……算是吧。”在心里斟酌好应对进退的方式，赖冠霖才看了他眼答道。

“旼炫哥是我小时候邻居，以前很亲的一个哥，昨天见到了他，他跟我说我家人朋友情况都还不错，我就请他帮我代为转告亲友我这边的状况。”

“那你留下来跟他又有什么关係？”

姜丹尼尔好似不问出个究竟就不会罢休，活脱脱一个大醋桶。

“留下来他也在这比较好照应，我的伤又还没养好，行动也不方便。”

赖冠霖有些无言，他再问下去他就真的词穷了……

“不是有我嘛？还要他干嘛？”

不知是不是赖冠霖的错觉，他彷彿看到姜丹尼尔化身为一隻不依不挠的大型犬，又是撒娇又是语带委屈的从背后紧抱着他，头还埋在他颈间蹭来蹭去。

这让刚进来想找他们俩打屁聊天顺便偷个懒却猝不及防目睹这一幕的金在奂简直没眼看了。

唉哟老大这狂霸酷炫跩的形象呦，没了没了。

金在奂重重的清咳了两声，不出预料的招来姜丹尼尔彷彿能化为实质般的杀人视线。

而赖冠霖到底面皮比较薄，耳朵红了不说，就连看向他的视线也带了些许难为情跟尴尬。

“别这样，老大。我就是进来偷个闲的…”

金在奂偷眼看向他们的方向，见姜丹尼尔没有要收敛动作的意思，不由尴尬的摸了摸鼻。

这哥真是……也不嫌害臊的吗？

“看来给你安排的事还不够多啊。”姜丹尼尔眯了眯眼。

“已经够多了呀老大！我求你了，别再加了！”

金在奂一听就差没痛哭流涕的给姜丹尼尔跪了。

赖冠霖不由抿唇笑了。

他跟姜丹尼尔的关係虽然两人都没明确表示，但该怎么说？已经算是两人间心照不宣，旁人看着心里也都清楚明白的那种关係了。

不然他也不会任由姜丹尼尔从背后环抱他，还无理取闹的质问他了。

只是，他对姜丹尼尔，究竟有几分真心呢？

想到这，赖冠霖心里一沉。

越是沉溺，就越是脱不开身，自己的真正的心意似乎也越发朦胧不清。

姜丹尼尔的温柔与柔情似能将人溺毙，每一个不经意间的眼神总是令他心跳不由自主加快，只为那些眼神里所隐含的，让他也不由感到心惊的灼人情感，彷若带着烫人的温度灼烧他的心，总让他在深夜辗转难眠。

这样的姜丹尼尔让他感到不安，甚至隐隐有些难言的排拒。

看着面前笑闹着的两个人，赖冠霖的心变作一团乱麻，焦躁不安极了。

这不像他。

他从不会动不动就胡思乱想的。

——如果可以，姜丹尼尔，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好吗？

这样他真的会无法狠下心的。

姜丹尼尔……

赖冠霖闭了闭眼，在心里默唸了一遍他的名字。

只是……

——醒醒吧，赖冠霖。

今天你不从他那里窃取资讯，难道你要等他像对W那样一窝端了S，让你无家可归你才要来后悔？

本来就是不同路，你现在做的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

这样想着，赖冠霖心里澄明许多。

如果忽视心里传来的那隐隐的刺疼，赖冠霖想自己应该能更冷静理智的判断该如何做。

“叮鈴鈴——”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的我的，为了怕没听到铃声才设成这样的哈哈…”金在奂抱歉的朝他们哈哈笑道，随即侧过身子接起电话。

“喂——”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金在奂突然皱起了眉，接着脸色变差，一脸不敢置信。

“我知道了，先封锁消息，会跟老大说的，先挂。”

“怎么？”姜丹尼尔见金在奂脸色不对，问。

“裴珍映真的疯了！不知他哪里神经失调竟然自己单枪匹马跑去S总部！”

金在奂一脸心累，“现在好了，他人被拘在S了。S还不知道他是我们这边的人，只当他是突然闯入的外来者暂时关押起来，我们现在真的得想点办法了。”

赖冠霖的神情真的是僵到不能再僵了，就这样从金在奂口中听到自己组织名的感觉简直不要太微妙。

是说，他其实也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想独闯S总部呢？

除了勇气可嘉他找不到其他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叫做裴珍映的人了。

姜丹尼尔脸色也没好到哪去，“那边还有新的消息传回来吗？”

“没了。探子说还要再深入瞭解情况。”

“小猫咪，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摸了摸他的头，姜丹尼尔就带着金在奂离开了。

赖冠霖又躺回床上，看着天花板，思绪放空。

……原来这就是非法组织跟正道组织之间的明争暗斗吗？

这世上从没有不透风的墙这种事，两边都有安插人手在对方组织里，任何事想要做到天衣无缝不过是天方夜谭。

所以要跟旼炫哥说裴珍映的事吗？金在奂让人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他应该还不知情。

但若是让S那边知道了，会如何处置裴珍映呢？

以S一贯的手段，大概是软硬兼施，最致命的是，还可能会让人想办法套出那人的软肋，然后以此作为筹码让那人倒戈相向，再假意放他回去原来的组织在那卧底反过来为他们所用。

赖冠霖想了想自己的行为可能会带来的后果，不由有些迟疑。

即便他是为非法组织做事，但那也是因为他从小就在S长大，李大辉也是，说白了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相处久了也是会有感情的，现在要他背着姜丹尼尔做这样的事就等同于是利用他们的信任与毫不设防，要说没有罪恶感是不可能的。

但既然都选择留下来了……为的不就是做这样的事吗？

赖冠霖看了眼时钟，咬了咬牙，出了房间。

果不其然，在转角的贩卖机那边见着了黄旼炫的身影。

通常黄旼炫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点出现在这，主要是方便他跟赖冠霖时不时互通有无，另一个原因则是这个时间点通常姜丹尼尔都已经回去了，金在奂也会回自己的办公室，这要比较不会让他们有起疑的机会。

“旼炫哥。”他轻声唤他。

黄旼炫看了他一眼，手里拿着瓶易拉罐可乐，“你来啦。”

赖冠霖咬了咬牙，挣扎了会，又做了番心理斗争，这才很是艰难的开了口：

“裴珍映隻身一人独闯S的事，你知道吗？”

“呲啦”——

易拉罐瞬间被捏扁，黄旼炫却是面不改色。

“是吗？”

“裴珍映已经被关押起来，现在S那边还不知道裴珍映的身分。”赖冠霖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我知道了。” 长长的呼出了口气，黄旼炫这才再次开口，“那我先走了。”

“嗯。”

看着黄旼炫远去的背影，赖冠霖心里总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旼炫哥这是怎么了？

他不由有些疑惑。

窗外，黑夜沉静，乌云重重，遮住了月亮皎洁的光，彷彿掩藏了许多隐祕难言的心事——不管是他的，抑或是他的，无一例外。

如同一场棋局，每个人都身陷其中，身不由己。

只能继续做下去了。

他又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你已经不能回头了，赖冠霖。

—待续—